核心提示:仇和的落马,带有许多色彩。地方官员想出业绩,大拆、大干,在硬件的发展上,老百姓是看到的。例如,高铁,没有刘志军的“大干”,是不是就没有大发展?昆明湖的治理,昆明的市政建设,没有仇和的“敢干”,是不是就不能发展? 今年“两会”,中纪委没有闲着。其间,又有叁只老虎被查,包括新疆政协副主席粟智,省委常委、秘书长景春华,云南省委副书记、党校校长、昆明市原市长、原市委书记仇和。 仇和落马,说明中纪委的反腐斗争,已经进入了深水区,不仅让有问题的官员不寒而栗,而且,让民众浮想联翩。 仇和全程参加了今年的人大会议,他3月14日还参加了云南组的讨论,并出现在《云南卫视》的晚间新闻上,排在云南人大代表团的第四位。然而,在15日的人大闭幕式前,仇和就被中纪委带走。被带走的当天,他的名字出现在云南党报的头版头条。 年前后,仇和还是昆明市的主要领导时,全国人民都知道这是一位“敢干、苦干、能干”的明星市长和市委书记。他后来高升为云南省委副书记,也是因为他给昆明市的“大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然而,这样的明星市长、市委书记,也是一个贪官、腐官,这让普通百姓怎样想?难道某些明星领导,都是靠忽悠老百姓上位的?难道,只有经过中纪委的考验以后,才算是好官?那么,组织部门是怎样考察干部的?仇和有问题,一般是在当市长/市委书记的时候出的,为什么有问题,还被提升为省委副书记及省委党校校长? 不管上面的问题如何回答,只能等中纪委的调查结果才能下结论。当下,老百姓几乎全心全意地相信中纪委,相信习近平和王岐山,因为,只有他们,才敢进行刮骨疗法。 昨天,徐才厚死了。有人说,如果他早两年死,就可以国葬。现在死,已经是国耻。最高检察院已经提出,不对徐才厚提出起诉,这可能是对大家都好的一种结果。但是,军中的反腐斗争,也不能因为他的死而不了了之。 仇和的落马,带有许多色彩。地方官员想出业绩,大拆、大干,在硬件的发展上,老百姓是看到的。例如,高铁,没有刘志军的“大干”,是不是就没有大发展?昆明湖的治理,昆明的市政建设,没有仇和的“敢干”,是不是就不能发展? 这里面有一个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方,似乎那些“敢干、能干”的干部容易出事,包括薄熙来、刘志军和仇和。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 可能对,也可能不对。“敢干、能干”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这些“敢干、能干”的领导是不是无私的?如果有私,那么,“敢干、能干”的背后,就存在私欲,存在腐败。从法律的角度考虑问题,成绩是一方面,腐败又是一方面。不能因为做出“业绩”,就可以用“业绩”来抵消“腐败”行为所犯下的错误。而且,这些错误还是比较大的。例如,刘志军的错误就很大,所涉及的金额很大,所造成的破坏力很大,高铁怎么发展,也不能用来减轻他的罪行。 仇和的“业绩”多大,只有昆明人知道,我们都不是很清楚。但是仇和的错误有多大,也只能以中纪委的调查结果为准。现在我们知道的,就是,中国的反腐已经进入了深水区。那就是,不管官员的“业绩”有多大,只要有问题,中纪委绝不放过。 附件:下面是有关仇和的两篇评论和报道,也是属实,也许片面,仅供参考 曾任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在昆明城市规划建设调研座谈会上,直言批评昆明城市建设规划工作中存在的几大问题:历史文脉被割裂、大山大水格局被破坏、传统建筑被毁灭,历史文化街区被淹没。 昆明的问题不是一天形成的,但主要形成在新千年之后,而这期间,又是仇和主政昆明的“黄金时间”。仇和主政昆明四年,乱斧挥砍之下,原本“无处不飞花”的昆明被破坏的体无完肤。而被仇和所得意的昆明模式中,最大的危害便是大拆大建,指导这一行为的便是仇和的“长官意志”。 仇和的“长官意志”由来已久,并随着他的官级提升而渐长,早在宿迁时,便有着这样的顺口溜,“仇和手一挥,拆到东河堆,仇和望一望,拆到南关荡”,城市规划在他的眼里成了废纸一张;到了昆明,则有过之而无不及:掘地造城、破坏水系、浸染湿地、草菅苗木之命、损害群众利益……在离任之时,仇和不忘给自己贴金,写下《情系昆明造福人民》的“离职感言”,可是,如果一笔笔帐算来,仇和根本不是造福,而是造孽,是祸害昆明的罪魁祸首。 试看,年11月,昆明市区大型商业区螺蛳湾批发市场上千商户,因为政府强行搬迁而未给予合理补偿,愤而上街堵路示威。这个中国十大日用商品批发市场之一,市场产权由包括国有改制企业、港资企业、台资企业和民营企业在内的二十多家企业合法所有,现有商户一万余户,从业人员近十万人,它已经成为城市商业、社会秩序乃至文化生态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仇和一声令下,关闭了这个市场,十余万人的权利、利益受到损失,而他却在螺丝湾工程上狠赚了一把。在仇和的眼里,P民的权利和利益与他的城市蓝图、招商引资政绩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能染红自己的政绩官帽就成。 再看昆明在大拆大建中,因为大量圈占宝贵的滇池湿地和破坏区域水利设施,被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社会学人类学研究所朱晓阳指为生态灾难工程,而这些工程正是仇和所得意的政绩工程。 有传言,为了让自己担任河长的盘龙江清澈好看,竟然调用松花坝的河水来冲洗盘龙江,如此暴殄天水,岂不是云南干旱的报应?所以,听闻有人将仇和的问题称为工作方式问题,认为他出发点是好的,是想为群众办事的,结果他也的确被当作好干部被屡屡宣传和提拔,这就让人很费解,仇和不过是改革过程中出现的一个怪胎,他的执政和管理城市的套路并不新鲜,有的根本就是反法治、危害群众利益的,为什么还能连连获得提拔晋升?由此看来,要想避免第二个、第叁个仇和出世,需要起建立干部的科学考核评价体制。目前,GDP已不再是评价考核干部的制胜法宝。习近平总书记最近也强调指出,发展必须是科学的发展,这无疑宣告仇和式的发展进入了死胡同。 近年来,仇和现象被公众广泛争论,其实,从仇和对昆明的破坏,已不该是争论的范畴,不是一种失职,而是一种犯罪,对昆明人民和国家的犯罪!所以,上级及时将仇和调离昆明,虽然这次调离是以仇的职务升迁为代价的。 现在,很多地方热衷于把城市建到城外,大拆大建,扩大城市规模,表面上看城市长大了,可是,却给民众办事带来不便,社会矛盾骤然增多,导致民怨沸腾,市场发展萧条,城市出现虚胖,这些就是“昆明模式”的阴魂不散——像商人一样经营城市,结果城市多了钢筋水泥,少了鸟语花香;多了强迁硬拆,少了人性化气息。 仇和不“死”,滇难不已;仇和长官意志不除,民众的积怨难消。一年创伤,往往要经过十年、数十年的疗养,昆明要想恢复到“无处不飞花”的状态,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希望借着秦光荣书记的棒喝,借着中纪委的铁拳,能警醒仇和式的长官意志,还社会的秩序、规则、制度和法治一个公道。 仇和全程参加了今年的全国两会。 3月15日,总理记者会结束后不到20分钟,一条爆炸性消息吸引了公众视线。 仇和落马了。 中纪委网站消息,云南省委副书记仇和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这与他在公众场合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形成鲜明对比。3天前,两会云南团的小组讨论会上,仇和说:“我们这种体制,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应该是世界上最廉政。” 曾高调亮相在公众视野中的仇和,以同样“高调”的方式落幕。 从江苏宿迁市起步,到云南高原执政,仇和被称为“最富争议市委书记”,也成为“另类官员”的代表。他的改革措施、做事风格和言谈,始终伴随争议。舆论两极分化,有百姓感激他“铁腕治城”所带来的收效,有学者赞同其“以人治推动法治”的理念。 但质疑者认为,仇和“任性”的背后,隐藏着不受监督的权力和腐败。一名宿迁官员昨日表示,“我们早预感到他要出事,但没想到会在这一天”。 最后的沉默 就在仇和被宣布接受调查的当天,他的名字还出现在云南日报的头版。 另一次让人印象深刻的发言,是在年底云南省委常委的年度民主生活会上。仇和对个人工作公开反思:“总觉得自己是副手、是配角,在攻坚克难上主动性不够高,存在要我干与我要干的矛盾。” 这种反思与仇和惯有的形象不符。他在公众面前的标签最常见的就是“要拼了命的干”,铁腕和实干。 之前,仇和已经在公众视野中消失很久。这四年间,云南官场屡次传出仇和被举报甚至是被调查,或者是被外迁的消息,最终都不了了之。 这似乎也是仇和的一种风格。他在江苏省副省长的任上,回答媒体对他低调的质疑时,他说过,当一方主官是一种风格,当执行者是另外一种风格。 尽管没有以前高调,但仇和在云南所留下的深刻影响却并未消退。 年12月,仇和从江苏省副省长调任昆明市市委书记。“改革官员”在昆明的履新措施,占据了各大报纸版面。 “仇和新政”是一整套有关城市的系列改革,包括了整顿吏治、滇池水系治理、城市绿化、强力拆迁改造城中村和超常规的招商引资等。整顿吏治和水治理,给仇和带来了民间声望,但城中村的拆迁改造、城市绿化和招商引资,也给仇和带来很大争议。 年9月6日,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在昆明一次公开会议上,提出昆明城市规划建设的六点反思,认为昆明大拆大建等做法是对历史文化的毁灭性打击。省委书记将人文与自然环境提到空前重要位置。 不少昆明官员认为,这次批评直接指向了仇和,这是仇和仕途失利的前兆。从年到年,仇和在昆明迅速启动了大量城市建设,其中惹来民怨最大的,就是强力拆迁城中村。 “一意孤行”的书记 杨维骏对仇和的落马并不意外。 杨曾任云南省政协副主席,因长期实名举报云南官场腐败问题而闻名。在这位93岁的老人眼里,“春城”昆明一度变身“拆城”。 杨维骏回忆,年仇和“空降”昆明时,包括他在内的很多人,都对这位明星官员怀有期待。希望这位“在江苏这种发达省份历练过的新任市委书记能够重视和解决昆明建设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建设一个新昆明”。 杨维骏说,上任后不久,仇和曾亲自到家中探望他,征询他对市委市政府及仇和本人工作的意见。同行官员告诉杨维骏,“我们仇书记最爱听取不同意见”。仇和当即表示,愿意邀请四位专家同杨老共同讨论滇池治理问题。 但这次会面,至今没有下文。杨维骏曾多次跑到市委打听,但工作人员均告知“仇书记比较忙,再等等。” 杨维骏曾试图通过正常途径建言献策,指出仇和在城市建设过程中缺乏民主决策、不考虑昆明实际、贪功冒进的问题。年,经过实地调研,杨维骏通过昆明市委提交了一份题为《对现代新昆明建设的几点意见》的书面报告,提交后迟迟没有音讯,老人后来选择在网上公布这份意见,但是两种途径均未得到仇和的回应。 “他之所以后来不见我,就因为我提的反对意见都是他预备实施的。”杨维骏分析。 之后,昆明到处都在大拆大建,改造城市道路、改造城中村、更换城市植被,仇和的主政思路正是杨维骏所极力反对的毁乡造城模式。 “他这人一意孤行、听不进别人意见。”杨维骏说,他经常接到云南各地民众针对政府官员的举报。其中关于仇和的举报,均集中于强拆事件。 年,刚到任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开始策划强力拆迁城中村,在内部讲话中,他描述拆迁的原因,“一次大火,这里就是火化场;一次地震,这里就是坟场”。 当年8月7日,五华区借棕树营村改造,将昆明贵金属研究所、昆明医学院附一院、大观幼儿园、春城小学等数十个公共单位划入拆迁改造范围,惹来非议。城中村改造,面临着“扩大化”的质疑。 年9月,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来昆明调研两个月,发现城中村改造有扩大化苗头,甚至将打工学校一并改掉,而不管外来务工人员子女读书。 年,云南省两会期间就曾有省政协委员联名提案,称昆明市城中村改造存在扩大化问题,应尽快纠正。 一路同行的神秘商人 “像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得知仇和被调查,宿迁一名官员说了这句话。 这位官员透露,今年二月底,宿迁市委的一次内部会议上,有人证实,宿迁市的全国人大代表、中豪集团董事长刘卫高正在接受调查,并因此请病假缺席了今年的全国两会。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觉得仇和要倒霉了。”该官员称。 梳理仇和的执政路线,会发现这个浙江籍商人的商业版图,几乎是跟着仇和的仕途在扩展。 外界普遍揣测的导致其落马的“导火索”,也和刘卫高有关。 在宿迁市的招商引资口号中,一直有一句话,“带来百万,带走千万。”这句话所说的,正是刘卫高。 刘卫高,浙江义乌人,祖籍宿迁市沭阳县。一名当时招商的官员回忆,年前后,刘卫高带着一百多万在宿迁开办了江苏芬那丝有限公司。正是此时,刘卫高结识了仇和。 年,仇和主政的宿迁市政府提出全力支持刘卫高投资建设义乌国际商贸城,这是当时宿迁最大的外来投资项目,总投资26亿元,总建筑面积达万平方米。 有知情人士透露,该商贸城项目,刘卫高拿了亩地,但宿迁义乌国际商贸城实际占地面积不足千亩。 一名本地人士称,刘卫高在宿迁投资的项目包括游乐场、商场、写字楼和至少四个高档小区。宿迁市如今正在建设的新CBD项目,就是中豪集团的投资。“他一个人就盖了半个宿迁城”。 年是刘卫高商业版图崛起的一年。他所开的“苏N”牌照劳斯莱斯黑色轿车,在宿迁一度无人不知。但在仇和主政昆明后,这辆车却在宿迁消失。 刘卫高追随仇和来到了昆明。年,仇和启动了对原螺蛳湾商业片区的拆迁,引发集体抗议事件,但涉及上万摊位的旧螺蛳湾,仍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规划中的“东南亚商贸新名片”——新螺蛳湾项目。 年,总投资约亿元的“中国昆明螺蛳湾国际商贸城”的小商品城项目,在昆明以64.87亿元价格,一举拿下27块需整体竞买的地块。该项目开发商为云南中豪置业有限责任公司。 该项目疑点重重。年9月23日下午,项目土地拍卖会在昆明市土地交易中心举行,整个过程只持续了5分钟左右。 年的新螺蛳湾项目,中豪集团号称由25名股东组成的财团出资亿,但媒体调查发现,中豪集团注册资金10个亿,登记自然人只有15个人。 刘卫高的中豪集团复制了在宿迁“造城”的模式。今年二月,刘卫高投资的宿迁市房产和商业项目已全部停工。 此前,昆明官场流传着仇和落马同刘卫高这些项目的关联。杨维骏说,新螺蛳湾建成后招商效果并不理想,很多铺位都空置着,政府花大力气建设的各种新区,几乎都等同鬼城。 仇和最终在云南任上落马。这让人想起他初到云南。年12月28日,新任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在他到昆明的第一次大会上用“八无”感言的方式,来表达反腐的决心和力度,“我到昆明工作,人地两疏,和大家无亲无故;从未共事过,与大家无恨无怨;只身一人,无牵无挂;所以,工作一定能无恃无畏。” “我到昆明工作,人地两疏,和大家无亲无故;从未共事过,与大家无恨无怨;只身一人,无牵无挂;所以,工作一定能无恃无畏。” ——年12月28日,新任昆明市委书记的仇和在他到昆明的第一次大会上用“八无”感言的方式,来表达反腐的决心和力度 来源:凤凰网 北京治疗白癜风的方法北京治白癜风症状医院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原文网址:http://www.jiangsushizx.com/jssh/1682.html |